我沉默地注视着叶思。
想从他身上找回那个记忆中的孩子的影子。
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:「妈,你这么爱我爸,应该满足他的遗愿才对。」
是啊,我这么爱叶桓,爱到想与他生同衾死同穴,可他连遗物都不愿意留给我保管。
见气氛有些凝重,叶思局促地起身,留下一句:「妈,强扭的瓜不甜,人都死了,也该放手了。」
叶思说完大步地离开,留下我颓然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。
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,觉得这个家这么大,这么空。
管家陈叔气得嘴角抽搐:「您和叶总结婚三十年,她是哪里来的野女人,往您头上扣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。」
「小叶总也太忘恩负义了,他忘了是谁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!」
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有些寒心。
胸口像被一只大手攥住,闷痛得厉害。
直到今天,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迟钝。
倾心相待三十年的丈夫,心另有所属。
用心养育三十年的孩子,是个白眼狼。
什么生的没有养的亲,什么相濡以沫共白首,全成了笑话......
叶桓三七的时候,傅思柔从国外回来了。
一些自媒体开始跟风偶遇回忆录女主角。
傅思柔来到叶桓的墓碑前,亲手烧掉了一件婚纱。
舆论热度瞬间又炒了起来。
人们一边感叹她和叶桓浪漫至死的爱情,一边扒出了那件婚纱的品牌。
是傅思柔的原创设计师品牌。
她不费吹灰之力打响了一个小众品牌的知名度。
做完这些事后,傅思柔来到了叶家别墅。
她一身黑衣,胸前别着白花,眼睛肿得像核桃,看上去比我更像叶桓的未亡人。
傅思柔哭得梨花带雨地说:「能不能把阿桓的遗物给我保管?里面都是我们的回忆。」
她捏着纸巾擦眼泪的样子很优雅,十指纤纤又白又嫩,跟我粗糙的萝卜手一点都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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